中國開放了,
香港脫離殖民地了,
台灣民主了,
但是【投名狀】
華語地區大熱賣現象,
卻告訴我們:
時間
又回到了戒嚴時代了!
少女生活在熱帶雨林的國度裡,然而,
電影給予觀眾更多的卻是
幽黯,以及冰冷。
無精打采的夢遊者,一個接一個,
好像甜甜圈熱的大排長龍, 好像每天都熱的麥當勞門口的長龍。 我們實在懷念越南導演陳英雄的【三輪車夫】, 黑幫裡有詩人、 車夫裡有瘋子、 大街上墜落直升機時透明如波濤的海水; 女人乖乖聽了男友的話也去做雞, 只是他們是面對面安靜地說── 女人滴著淚、男人流著鼻血, 詩在空氣中如炸彈般開花。
好像甜甜圈熱的大排長龍,
好像每天都熱的麥當勞門口的長龍。
我們實在懷念越南導演陳英雄的【三輪車夫】,
黑幫裡有詩人、
車夫裡有瘋子、
大街上墜落直升機時透明如波濤的海水;
女人乖乖聽了男友的話也去做雞,
只是他們是面對面安靜地說──
女人滴著淚、男人流著鼻血,
詩在空氣中如炸彈般開花。
帶著大學時去山地做田野調查時,跟著原住民一起吃檳榔的興奮心情去看了這部影片。
我沒看這部電影前的「檳榔興奮」,來自於對楊恆的湘西同鄉前輩小說家沈從文,中西交融得極魔幻的文采,以及楊恆的同鄉同輩小說家李傻傻,那極簡到不行的文風。
在看電影時,我卻只能不斷想起2003年李康生在釜山影展,跟楊恆拿到的這個類似的獎的影片【不見】。
男人四處借錢,
男人的女人學別人在報上登廣告求助。
就在夫妻兩人陷入絕之際,
一個看了報上廣告的老男人向他們伸出援手;條件是替他幹掉某個男人。
男人猶豫,
小孩的病一點也不猶豫地再度發作。
男人拿出老男人給他的資料與鎗,
在一個黑夜裡找到那個該死的男人,
亂鎗中將他殺了。
工作勤奮的迪耶
有一天收到女同事夏洛特,
借給他一卷錄影帶後,
自此就對夏小姐想入非非。
原來夏小姐在錄影帶前面
轉拷電視的福音歌唱節目,
後面卻錄下自己親自上場的情色演出。
圖:飾演片中的「皮鞭女」夏洛特一角的是Sabine Azema,她也是2005年【做畫與做愛】、2003年【就是不親嘴】的女主角。
影片「明指」
那些社會學中所謂具有「領袖魔力(charisma)」的人,
他們自身雖然頗有內涵,
可是「本性上」更多
誇張不實的成份。
影片以其有力的結尾,「暗諷」
人類某種普遍的心理結構;
還令「腦袋特別清楚」的影迷醒悟,
影片很可能更在「暗示」,
愛看電影的人似乎都在
「渴求大師」。
這位轉換跑道的愛情幻滅者
卻跑去巴黎。
電影一點也沒描述她的科學家生活,
在十多年後,她告訴密友:
「生命中除了愛的青春,一無所有。」
對於愛情的無盡回憶,
十多年來,
不斷在追殺她。
她在「牛頓的蘋果」裡,
看到的
還是她自己的蘋果--
對著沒肉的蘋果,
流盡口水。
過度陽光的本片,教人看來稍嫌蒼白而少了血肉;尤其陳柏霖在片中飾演那位台日混血兒,個性孤僻至極,很難不教人想起今村昌平本人,想起「女人的下半身」。我們的下半身在看這部電影時,總覺不時很想晃動起來。陳柏霖並沒有從日光蛻變為黑夜,而更接近變成了,一個不知怎麼扭捏下半身的女孩。
觀眾其實很難理解,影片中的反武士道與反復仇(這兩個點很明顯)「行動」(這個意思非常不明顯),竟然只是教這小子老是不斷在這貧民窟裡四處亂蕩--這是fooling around的第一層意思。來到fooling around第二層意思(愛撫),我們才了然,這就是一個愛戀電影極深的電影人,在這兩個「反」傳統的題材上,展現的是其獨有的「逃離」手法。─圖為岡田准一遇到仇人淺也忠信時,趕緊戴上
面具躲著他!
難民中有不少人自行離校自謀生路,喬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剛吃過退燒藥嬰兒,跟母親一起慘遭包圍在學校外的胡圖族人的殺害。聯合國部隊展開撤退,喬對神父說他要離去;神父開車護送瑪莉等一群小孩逃生,自己卻被鎗殺。
瑪莉(圖上)又開始奔跑,她一路越過2500多具屍體,這些都是留在學校裡的圖西族人。最後她來到一所技術學校,遇到喬正在這裡教書,她問他當初為什麼離去?喬說:「我害怕那種死亡。」
即便我們觀眾自行把片中那個與漢斯同住一樓的妓女拿掉,我們之中某些人很可能覺得此將令這部影片,缺乏客觀與溫暖。意思是,連妓女在這部影片中的角色影響力,都越過我們過去觀影的經驗範疇。許多時候,我們確實是從新的觀影經驗中,「暫時」獲得了某種單純的心境。而沒有這樣的「暫時」,我們還真的很難去「面對」世事的複雜。然而,最複雜的是,電影中充滿邪惡的部份,卻有如本片中的妓女,增添我們生活上不可思議的溫暖與光。
Edward Zwick的解說版好看的地方,不在他還安插了什麼珍貴的漏網鏡頭(其實跟在電影院裡看到的完全一樣),而在他那非常恬靜的聲音如影隨形般地,撫平著這部神經非常衝動的影片,好像我們在看電影時,有一個人在旁邊持續不斷地對我們耳語,而我們不僅一點不覺得干擾,甚至感到一股悠然神往的氣息。這味道很逼近【刺激1995】中,摩根弗里曼在片中的旁白。
不僅我們觀影的過程中充滿了權力關係網(電影公司的廣告、媒體上的宣傳、網路上各種花言巧語),就連我們認識這部影片的過程更是充滿了權力與暴力的神經(帶著各層級知名度的影評人與非影評人,在網路與媒體上,以他們所知的二手資訊融合著他們的「幻想」,編織出一個接一個知名的觀點,佔據著我們的認知神經)--這些人其實是我們親自探索這部影片的「臥底與內奸」。
【無極】最是教人「驚奇」的地方,也正是【金剛】不斷被重拍的這個「過程」:我們幾乎在【無極】的每個場景都聽到(乃至看到)「愛」一再地被呼喚;每一次我們都以為這是片中每個角色的愛戀過程,然而,事隔不了三兩個場景,我們竟發現原來那些愛的言行(口號ㄚ!架勢罷了ㄚ!)本身就是「目的」。(cf.
【無極】戲謔版:【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http://www.youtube.com/watch?v=AQZAcT1xaKk)
電影以一根噴火的陽具揭開序幕,以匪夷所思的情節側寫20世紀,並穿插許多讓觀眾腸胃翻攪的詭異橋段,像是祖父與母豬在獸欄交合,生下屁股上方長有豬尾巴的父親、大胃王父親為鍛鍊食量不斷暴食催吐的痛苦過程,最後甚至把真人活體開腸剖肚的瘋狂行徑。
我幾乎以為
自己曾如此去實踐過
這句話:
「愛是需要學習的」。
(圖:Erich Fromm,
1900-1980)
我用一股誠摯且滿懷著「親身體驗」的熱情,
滔滔不決地申論,
並不時駁斥一般人錯誤且可悲的觀念:
「用『緣』的被動心態
去等待愛情的降臨,
那根本就是錯認了,
愛情僅僅不過是
有沒有找對『對象』的問題--
『找』對人了,
『碰』對人了,
愛情就OK了。」
然而,在此之前,她只有收藏起她的戰爭靈魂,在男人千眼萬珠緊盯著閃動的肚臍下,咬牙默默鍛鍊著只屬於她的靈魂;真正完全屬於她自己的戰爭,真正把體內積累數時年之氣散放出去,始於她把肚臍只完全不動地,攤展在一個男人面前那一瞬間。
這是一部很奇特的色情電影,奇特處不在於它具有一種藝術的魅力,而在於瑪麗的旁白聲調之輕柔淡緩,就好像一個剛做完愛、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想」受剛剛性愛過程的人;而片中這些性愛過程在視覺上帶給人,不舒服的「危恐」成份遠大於充滿刺激的窺孔「色」彩。大量而如影隨形的旁白,穿透每一個場景,滲透到電影史上空前私密的鏡頭,如鬼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