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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榔】的來頭不小,

 

去年除了在釜山影展拿下新潮流獎,還在法國的南特影展獲得新導演獎,甚至連香港國際電影節都給了它兩個獎。

 

我帶著大學時去山地做田野調查時,跟著原住民一起吃檳榔的興奮心情去看了這部影片。我去好像看到一卷失速的台灣新電影。

 

 

 

 

 導演楊恆去年接受北京新浪網訪問時 (http://news.sina.com.tw/ents/sinacn/cn/2006-10-20/14283564505.shtml) 坦承,這部電影在講「成長」、「很悶」。

我對楊恆當然不熟,沒看這部電影前的「檳榔興奮」,來自於對楊恆的湘西同鄉前輩小說家沈從文,中西交融得極魔幻的文采,以及楊恆的同鄉同輩小說家李傻傻,那極簡到不行的文風。

在看電影時,我卻只能不斷想起2003年李康生在釜山影展,跟楊恆拿到的這個類似的獎的影片【不見】。因為【檳榔】,過去許多我對湘西的美「力」印象,都不見了。

電影令人稍微有點「想像」空間的是,這確是個痞子橫行的時代,然而痞子們在這些文化人的作弄下,他們比被關在動物園裡的猴子還不如,而我們卻連猴子的皮相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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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專業人士讚美這部電影的「電影語言」,認為它在其特有的構圖之中,細慢調度鏡頭內的人物與環境間的關係。就「電影教室」而言,此話雖然不差,然而,一旦我們出了這「一」種「教室」,走出室外,回頭一望,我們實在是活生生地看到一個硬梆梆的鐵籠子--你,只有坐在這樣的籠子裡,才能細究出這部電影個中的獨特情調。

 

 

 

問題就是這麼簡單:難道電影藝術要引導我們的,竟然是去乖乖坐在它面前,而不是從中獲得一股再度刺探現實人生的「鑰匙」?如果所謂有創意的電影語言,對於絕大多電影觀眾是一個大籠子,而不是一把小鑰匙,那我們寧願不要也罷。

 

還要再補充一句的是,如果電影中的男孩或男人,都像這部電影(乃至許多台灣新電影、新新電影,中國大陸第六代導演的電影)中如此扭捏、不敢、畏縮,那麼,真的就難怪這一大批導演的電影,非得要靠女人吃飯不可了。如此陰陽顛倒的電影世界,從骨子裡,也就難怪其抵擋不過好萊塢電影。

 

 

 

 

 

故事大綱:阿利和小魚兩個整日晃晃悠悠的青少年,閒來無事就偷摩托車、搶錢,直至阿利遇上一個女孩,小魚結交了一個網友。生活像起了波瀾,他們一起划船,又一起分手,然後又回復平靜無波的生活。沒有城市的暴走,也沒有無病呻吟的吶喊,沒有未來,但似乎也並不絕望。平靜的湘西小鎮,只有Beyond的音樂伴著他們慵懶地走過青春的夏日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