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學指考沸沸揚揚地結束了,但是在新聞裡看到幾段對考生的訪談,特別是社會組考生針對自然組跨考考生的抱怨,前者還有人「詛咒」跨組考生云云,不禁令人為之莞爾。
雖然我的時代是比指考更早的大學聯考時代,不過也曾「有幸」成為日後被詛咒的跨組考生。事情是發生在遙遠的十多年前,由於第一次大學聯考實在考得不怎麼樣,也沒和家人討論就逕自報名重考班準備一雪前恥。後來雖然靠著將所有的講義做完的苦工讓實力稍有增長,但是在報名聯考前夕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決定多花點報名費,成為需要考十科的跨組考生。
其實,我的目的不是為了要有更多的志願可填,畢竟會決定重考,胸中一定懷抱著相當的想法,但就我對自己的瞭解,既愛與他人比較,臨場表現又容易受情緒影響,為了能讓自己的實力完全發揮,布置好對自己最有利的舞台是必要的。當年三類組考生主要集中在台南一中考區,但跨組考生則是被安排在成功大學的成功校區,就印象所及,整個成功校區我只認識兩名考生,其中一位是我的高中同學,另一位是結拜兄弟,他們都不會影響我的心情,而且基本上大部分的考生(主要是黎明中學的社會組同學)我都是不認識的。如果我還是照之前的決定報考三類組,無疑地會在台南一中遇上補習班或者在校的高手(事實證明那一年在南一中考區有十位以上錄取二、三類組的第一志願),無論他們考得好或者是不好,都會影響到我的情緒。
其次,在我應考的那一年,其實跨組的生態和現今是大不相同的,當時主要是社會組(一類組)考生跨考二、三類組,因為有共同科目國、英與主義,對於某些社會組強者而言,自然組數學要有好的表現並非難事,即使物理、化學和生物成績普普,也可以有相當的志願可填(當年二類組最低繳卡分數約210分,國文、英文和主義加起來就可能超過220分,加上自然組數學如果有60分,物理、化學別被扣太多分,超過300分並不困難,甚至可望錄取某些國立大學)。因此私立中學名校(如前述的黎明中學,以及在台南地區同樣極富盛名的興國、港明中學等等)無不鼓勵社會組同學報名跨考,與現今自然組同學反過來「欺負」社會組考生相照,真可說是風水輪流轉。
之所以會提到這箇中關係,和我的第二樣戰術有關,基本上,在共同科目的部分,我很難考得比社會組同學還好(後來證明也是如此,國文66.77,英文73.5,三民主義84,和當年社會組中上程度的同學差不多)。但是物理、化學與生物對我而言是比社會組同學來得利多的(不要說數學,我的數學程度有點給他差),而且當年的非選擇題比例比較高,又是採取人工閱卷,我大膽地估計沒有上過相關課程的社會組同學很難在這三門科目上獲得優勢。就我的推想,大部分跨考考區的自然科試卷應該難以有正確的答案與解題流程(大學聯考的非選擇題即使答案錯誤,但解題過程正確就會有分數,反之即使答案正確,解題過程有疏失也會被扣分),而我的考卷相較於其他同學而言正確率應該比較高,而且解題過程也比較詳細,在印象分數上會比較有利。
後來證明我的賭注是正確的,因為扣除填充題(物理錯一題3分),所有的非選擇題只有物理的計算題被閱卷教師扣掉1分,並沒有其他的損失。倘若我在第三類組的考區,那麼和眾多強者比較,我的答案卷絕對不會特別突出,自然很難獲得閱卷老師的青睞,在解題流程上應該還會被多扣掉八到十分,在分數錙銖必較的三類組戰區是很吃虧的。
總結,靠著蹲補習班一年的努力以及最後小小的心理戰術,總算為自己獲得了超過預期的成績,雖然還是有些小小的出槌,例如素來是強項的國文再度滑鐵盧,自然組數學也因為太緊張,只寫完了85分的題目(不過運氣好,只扣7分),但如果還對最後的結果有所抱怨的話,我想應該會被天打雷劈吧!至於我社會組的考試成績呢,因為我也沒填社會組的志願,所以就讓它成為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