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殺夫計中計~~~~~時間89年2月

       常聽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如果一個人在遭遇大難之後沒有損傷﹐那個人一定是相當有福氣福報的一個人。但是這句經典名言並沒有在林榮樓身上應驗﹐反而是將林榮樓推向更危險的邊緣。

         夫妻本是應該相互扶持攜手白頭﹐有難本該同當﹐就算無法替另一半擔當苦難﹐也不應該加害枕邊人的﹐而這事件的人物卻是這名言映照下最為諷刺的真實故事。

        竹東鎮三重地區大地主的兒子林榮樓﹐從事玻璃事業。四十七歲身材壯碩的他﹐是海軍陸戰隊退役平時為人不惡﹐個性隨和﹐與鄰居友人互動頗得人緣。

        二十年前﹐林榮樓與年輕美麗的廖日紅結為夫妻。兩人當時也都才二十多歲﹐但是兩人都是第二春。結婚之後﹐廖日紅為林榮樓產下兩女﹐但是這兩個女兒卻和林榮樓並不是那麼親近。

        原本身體壯碩的他每日勤奮的工作﹐但是在數年前的一場車禍意外﹐將林榮樓的一生做了一個徹底的改變。因為車禍之後﹐林榮樓的身體健康狀況是越來越差﹐加上平時夫妻間的房事、家事的不順遂﹐更是讓他失去活下去的意義。漸漸的﹐夫妻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冰冷﹔於是林榮樓與酒結為好友﹐日夜陪伴在他的身旁﹐藉著酒來麻痺自己不順遂的現實生活﹔漸漸的﹐他與妻子廖日紅感情冰冷分房至後來的分居。

        由於林榮樓是竹東鎮大地主的兒子家境相當不錯﹐所以在他名下也擁有許多幢房產。因此﹐他讓妻子和女兒住在竹東鎮三重里三重埔路的三合院老家﹐自己則是搬住到中華路二段上的房子﹐偶爾才回到老家探探。兩夫妻各過各的生活也相互不干涉。

        廖日紅因為丈夫林榮樓在車禍意外就無法工作﹐便在二重埔自行開了一家小吃店。她每天忙進忙出的﹐更別說是要照料丈夫林榮樓的生活起居﹐有時候廖日紅還會很大方的將姘頭帶回到店裡﹐一點也不會擔心左右鄰人知道﹐即使林榮樓心裡也知道廖日紅的行徑﹐但是他卻是極少去過問她的事情。
 

        每次夫妻兩人一見面﹐廖日紅便會對他嘮叨唸他整日喝酒﹐要不就是為了林榮樓所有的土地﹐和他發生爭執。

        其實廖日紅早想跟林榮樓分手﹐自己好跟姘頭雙宿雙飛﹔但是廖日紅因為上千萬的利益還未到手﹐她說什麼也不甘心願意就此罷手﹐因為﹐林榮樓在新竹科學園區擁有一塊價值兩千六百萬的土地﹐她三番兩次的要求丈夫賣掉土地﹐均不得其果。


        林榮樓雖然天天抱著酒瓶藉酒澆愁﹐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被酒精麻痺了腦子。他心裡早已明白妻子居心不軌﹐心中也暗自打算將那新竹科學園區的那塊土地過戶給最照顧他的侄子。但是﹐過戶的事情都還沒有辦理妥當時﹐消息卻漏了風聲。而廖日紅在得知丈夫有意將自己覬覦已久的那筆土地過戶他人﹐她心中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廖日紅心中憤恨的想著﹐自己是他的妻子﹐就算不願意將土地給她也應該過給自己的女兒阿﹐畢竟那也是林榮樓的女兒。想到這裡﹐廖日紅謀殺親夫篡奪財產的惡毒想法﹐竟然在她的心中萌生。


        去年﹙88﹚年五月左右一次偶然﹐廖日紅到女婿的堂兄許雙銘所開設的汽車修理場。當時許雙銘的胞兄許雙郎也在場﹐雖然兩人都是二十五、六年紀輕輕的少年郎﹐平時交遊廣闊認識的人也不少﹐廖日紅知道他們兩兄弟都有前科﹐遂於閒聊間不經意的問道﹕﹙我那老公愛喝酒﹐又經常無故毆打我﹐你們要不要幫我做掉他﹖﹚﹙如果可以做掉他的話﹐我會付兩百萬元作為代價。﹚


        然而許雙郎許雙銘兩兄弟都知道廖日紅與林榮樓感情不睦﹐但沒有料想到會到這種地步﹐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的﹐也沒有馬上回應。廖日紅並不因為這樣就此打消這個念頭。接著的一個月內﹐她多次到汽車修理場遊說許氏兄弟。﹙我上次跟你們提的事情﹐不是開玩笑的﹐我老公經常打我﹐又時常到我的小吃店胡鬧﹐讓我不堪其擾。只要能夠幫我做掉他﹐當然我也不會少給好處……﹚這話說的可是清楚明白的了。接著﹐廖日紅和許雙銘的互動接觸頻繁﹐為的也是商量行兇的時機和方式。


        說巧不巧的﹐二十七歲的古炯雄同樣是竹東人﹐職業是水電工人生活還過的去﹐因為車子被自己不小心撞毀﹐把車送到修車廠﹐可是又沒有多餘的錢修理車﹐他只好把車子賣給許雙銘。許雙銘知道古炯雄很想買回他的車子﹐便邀約他一起殺害林榮樓。於是﹐就在廖日紅的幕後策劃之下﹐他們也開始準備行動伺機殺害林榮樓。

        就在88年的七月間﹐廖日紅故意打了一通電話給林榮樓﹕﹙我的車子壞掉了﹐你現在來中興路一段的良奇加油站來接我。﹚
誘拐林榮樓出門之後﹐古炯雄就開著車﹐載著許雙銘及汽車修理場的師傅鍾振豪一同到中興路二段往竹東方向﹐守株待兔﹐伺機行動。

         過了不久﹐林榮樓騎著機車經過了古炯雄車旁。這時候古炯雄馬上加足油門用力往林榮樓的機車追撞上去。古炯雄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沒什麼經驗﹐加上心中的恐懼膽怯﹐讓他的雙腳都快要發軟﹐其實古炯雄造成的車禍並不嚴重。

        林榮樓在受到追撞之後﹐連人帶車的倒臥在地上﹐古炯雄等幾人見狀後倉皇逃逸。受到輕傷的林榮樓被好心的路人送醫急救﹐事後也沒什麼大礙。

        這方廖日紅不甘心的執意要將林榮樓置於死地﹐而且計畫的周詳要將林榮樓的死弄成是意外死亡﹐這樣她才能夠得到兩百萬元的保險金﹐如果連同土地賣出去的話﹐一共也可以獲利到將近三千萬元﹐這樣垂手可得的錢她怎會輕易放棄。這次未能順利殺害林榮樓﹐廖日紅又刻不容緩的再度計畫殺害親夫。

        同年的八月間﹐許氏兄弟和鍾振豪、蘇俊明19歲﹙汽車修理場員工﹚﹐以及友人彭開慶19歲﹙學生﹚和彭文祥等六人﹐準備了汽油﹐趁著林榮樓回老家過夜的時候﹐將汽油林灑在廚房﹐用打火機引燃﹐企圖將林榮樓燒死。幸好﹐林榮樓福大命大﹐當晚並沒有睡在靠近廚房的臥房﹐廚房被燒的精光﹐而他也僅只有腳部受到一點輕傷。

        接連兩次的謀殺計畫都沒有成功﹐這把廖日紅給氣到不行﹐於是廖日紅決定狠毒的殺害林榮樓﹐這次直接用刀砍殺。

        九月份的某一天﹐廖日紅將摻有安眠藥的酒拿給了林榮樓喝﹐等到林榮樓昏睡倒在沙發上﹐許氏兄弟帶著鍾振豪和彭開慶悄悄的來到林榮樓位在中華路二段的家中。鍾振豪負責在門外把風﹐許雙銘和彭開慶各持一把開山刀和尖刀﹐會同許雙郎一同殺進客廳﹐砍殺林榮樓數刀﹐而許雙郎則是以雙手毆打林榮樓﹐直到騙體鱗傷血流如注﹐他們以為這次林榮樓必死無疑﹐怎樣也沒有讓他逃脫的機會﹐匆匆離開現場。

        可能是老天同情林榮樓﹐所以他命不該絕﹐林榮樓倒臥在血泊中﹐剛好被經過的鄰居發現﹐趕緊將林榮樓送往竹東榮民醫院急救﹐這才讓他檢回一條命。

         此後﹐林榮樓更是明白確定﹐妻子是打算謀財害命。心痛悲傷讓林榮樓感嘆﹐當下林榮樓也看開釋懷﹐他不打算報警﹐反正命中注定是這樣﹐面對這般心狠手辣的妻子﹐活著看這真相不如死了還會覺得輕鬆。心情沉到了谷底讓林榮樓更加心灰意冷﹐一天他前去友人家探望﹐言談之中透露出﹕﹙假如有一天我死了﹐朝我老婆的方向去查﹐一定會有結果的。﹚

            廖日紅是殺紅了眼一般的沒了人性﹐在林榮樓住院的期間﹐她仍然不死心的﹐不放過殺害親夫的機會。她利用許雙銘等人提供的眼鏡蛇毒液﹐將毒液用針筒趁著林榮樓昏睡之際﹐注射到他的身上﹐未料﹐林榮樓沒死﹐也僅只有在皮膚上面紅腫了一大塊。接著十月間﹐廖日紅乾脆叫彭開慶和蘇俊明到芎林鄉買了粉狀的農藥﹐她把農藥裝在膠囊內﹐隨便編了一個藉口﹐想騙林榮樓吃下。但是林榮樓心中很清楚妻子正要謀殺自己﹐當場就拒絕吃下那不明的膠囊藥品。

         一連多次的行兇謀殺﹐都沒有將林榮樓殺害﹐都僥倖被逃過。廖日紅也警覺到﹐丈夫已經開始懷疑。因此她決定暫緩延後殺夫計畫﹐廖日紅心裡想著﹐一定要想一個萬無一失萬全的策略﹐然後再來行動。二十七歲的廖世忠﹐是許雙銘舅舅蔡增裕的小舅子﹐廖世忠有著逃亡、竊盜、傷害、賭博等等多項前科﹐現在還因為一宗侵占案遭到法院的通緝。由於車子壞掉﹐蔡增裕便介紹他到許雙銘的修車廠去修車。

        其實許雙銘的舅舅隱約知道﹐許氏兄弟正在進行不法的勾當﹐但並未實際參與。但是他有將廖世忠的背景向許雙銘稍微做了介紹。許雙銘得知廖世忠前科累累﹐身上又擁槍自重﹐另外還在跑路﹐極度需要金錢﹐於是便開口問他要不要做一件案子﹐殺一個人一百萬﹐另一百萬則是由其他幫兇平分。兩人達到共識商議好之後﹐許雙銘便安排他與廖日紅碰面確定合作。

 
        88年12月9日﹐廖世忠一個人單獨來到林榮樓的住處。他假藉是林榮樓遠親的朋友的名義﹐手提兩打啤酒﹐說是要來找他喝酒﹙博﹚感情 。住在竹東的人大都是客家人。客家人好客﹐只要是朋友管他遠方近鄰﹐都是熱情招呼款待﹐林榮樓也是如此沒有例外。林榮樓也沒有仔細想過廖世忠的身分﹐當下就與他話開了﹐高興的暢飲起來。兩人喝到下午﹐林榮樓也有六、七分醉意﹐廖世忠接著開車載著他到茶室繼續﹙續攤﹚。

        醇酒加上脂粉味﹐這更是讓人將酒當水喝﹐毫不感覺到酒苦﹐林榮樓許久沒有這樣快活過﹐酒是喝的更快速了。大約在當晚的六點左右﹐廖世忠見林榮樓喝醉﹐就說﹙要去芎林鄉尋仇﹚當成理由﹐把車子開到竹林大橋下陰暗角落﹐先用預藏的手槍脅迫林榮樓下車﹐再用球棒狠狠的重擊他的後腦兩下。林榮樓便昏倒在地上之後﹐廖世忠將汽油潑灑在他的身上﹐將林榮樓活活燒死﹐企圖造成自焚的假象。

        在事情辦妥之後﹐廖世忠向許氏兄弟及廖日紅回報。廖日紅耍賴﹐僅付了六千元給許雙銘。而許雙銘害怕廖世忠抖出一切﹐只好自己掏了腰包﹐給了廖世忠數萬元﹐要他馬上到南部去避風頭。就在一夥人正準備向廖日紅興師問罪﹐要討回該有的報酬時﹐沒料想到警方卻先找上門來了。

        12月9日深夜﹐林榮樓被人發現陳屍於竹林大橋下。那時候廖日紅被通知前來認屍﹐廖日紅不但站在距離林榮樓十公尺外﹐而且也沒有仔細端詳﹐就只憑一雙焦黑的腳﹐就認定了死者就是自己的丈夫林榮樓。這樣的舉動使得承辦的檢察官林李嘉覺深覺得事件並不是那麼的單純﹐於是指揮竹東分局刑事組組成專案小組﹐全力擴大偵辦。

        竹東分局刑事組組長張蒼宏領專案小組人員﹐逐一清查林榮樓的妻子、友人和鄰居等等相關證人﹐以及案發當天死者的行蹤﹐又與誰接觸聯絡過。經過連日的追查﹐專案小組發現廖日紅涉嫌重大﹐變開始過濾在案發前後廖日紅與誰接觸頻繁。果然被查出﹐日前因涉及侵占案已被羈押在桃園看守所的廖世忠﹐曾在案發前後與廖日紅多次連絡嫌疑頗大。經過深入的調查﹐刑事組組長張蒼宏可以確定﹐廖日紅就是殺害林榮樓的主謀。

        就在89年2月22日上午十一時﹐見時機成熟﹐張蒼宏率專案小組人員﹐持檢察官搜索票﹐前往許雙銘經營的汽車修理場﹐將涉案的一干嫌犯逮捕帶回警局偵訊。除了彭文祥尚未到案外﹐其餘包括廖日紅、廖世忠、許氏兄弟、鍾振豪、劉銀台﹙20歲汽車修理場員工﹚、蘇俊明、彭開慶、古炯雄、蔡增裕等十人﹐皆依殺人、湮滅屍體、公共危險等罪名移送法辦。

        在偵訊期間﹐廖日紅堅稱丈夫林榮樓經常對他拳打腳踢﹐所以她才會找人修理丈夫﹐只是要給丈夫一點教訓﹐並沒有要致他於死地。之後﹐因為許雙銘和廖世忠威脅她﹐指稱若是不繼續玩下去﹐就要對她兩個女兒不利﹐這一切皆出於無奈被迫才任其擺佈。雖然廖日紅矢口否認犯案﹐但其他共犯皆坦承犯案﹐並表示這一切完全都是由廖日紅一手策劃主導。

        這一切都是因為廖日紅的﹙貪﹚念引起的﹐她不惜一切的製造自己丈夫死於非命﹐但屢屢未能成功﹐廖日紅竟然狠毒到喪盡天良心智﹐一次又一次的設計謀殺親夫﹐想著要與姘頭雙宿雙飛﹐但是一切並沒有像她打的如意算盤般順利﹐結果仍然是逃不過法律的制裁﹐當然她與姘頭移民日本的夢想也一並碎滅。

        一九三二年﹐在紐約州【精神病學法庭一般庭】開始透過評估個性來分類犯罪﹕存在或沒有精神病變﹔智商﹔存在精神病或神經病的特徵﹔生理狀況。貝勒富精神病院一項長期的計畫建立了各種個性分類﹐這些分類在評估有責任性上是很重要的。犯罪行為與正常行為的差距不大﹐而精神病學家認為﹐這出自三種行為領域﹕好攻擊的傾向、具破壞性和貪婪﹔消極或喜破壞、好鬥﹔以及心理上的需求。


        美國聯邦調查局分類暴力罪犯的第一步﹐是將他們分成【有組織】﹙organized﹚與【無組織】﹙disorganized﹚的個性。這是一個概括的分類﹐其中也有一些例外﹕行為科學小組很快就發現他們必須引進第三種類型﹐稱為【混合型】。

        而廖日紅的行為起因於貪婪﹐覬覦丈夫的財產土地﹐讓她心生歹念計畫謀殺親夫﹐這應屬於有組織性的﹐有組織的殺人犯主要特徵﹐是他殺人的計畫﹔殺人行為是預先計畫的﹐不是隨性所至的。而有組織的殺人犯會從犯罪過程中學習﹔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犯罪﹐他們會越來越﹙進步﹚。

         另外﹐深具日本犯罪學基礎的吉益修夫博士﹐曾分析人類犯罪動機﹐將因為物質而犯罪的財產犯﹙P﹚﹐因為好色而犯罪的妨害風化犯﹙S﹚﹐因為具有攻擊衝動而犯罪的暴力犯﹙V﹚﹐這幾種類型的犯人整理成三個座標。

        吉益博士的研究中﹐還提出越獄犯、破壞狂等地四纇及第五纇的犯人型態﹐但是若從滿足人類基本需求才犯案的觀點來看﹐罪犯的類型就只有先前提及的財產犯、妨害風化者﹐以及暴力犯等三種。

         犯罪心理學家—福島章先生分析眾多的案件中﹐有一種犯罪者類型應與本案主嫌廖日紅的心態行為相同。當犯罪者在心情過度亢奮時﹐就會產生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或行為的爆發力﹐導致他失去理智犯下殺人罪行。

        像這樣﹐因為事情進行不順利或環境遇到阻礙﹐有些人會因為種種不順遂或欲求不滿﹐而出現了攻擊性的行為﹐分成攻擊自己、責備自己的﹙自責型﹚﹐以及將過錯完全怪罪在他人身上的﹙他責型﹚。這些攻擊性如果太過強烈﹐屬於﹙自責型﹚的人可能會有自殺或自殘等行為產生﹐而﹙他責型﹚的人就會憤而做出傷害他人或殺死對方的行為。

        本件案件中的主嫌廖日紅﹐因為自己的貪念﹐想要奪取丈夫林榮樓的財產土地未果﹐心中積怨以久﹐便將所有的過錯全怪罪在丈夫身上﹐加上丈夫對她的不信任﹐欲將土地贈與侄子﹐這讓做太太的廖日紅心中更是不滿到了極點﹐於是便展開謀殺親夫的計畫﹐接二連三的因為林榮樓命不該絕﹐屢屢讓他逃躲過死神的召喚﹐但是已經喪失了心智良知的廖日紅不但因為計畫失敗而收手﹐反而更是急欲置丈夫於死地﹐其心狠手辣可見一般﹐但是林榮樓明知到妻子要謀害他﹐他僥倖逃過一回又一回﹐到最後還是沒辦法躲過死神的召喚﹐還是讓妻子廖日紅用計謀教唆他人殺害身亡。

        但是廖日紅並沒有因為這樣就達到她要的目的﹐相反的是讓她自己更快走進永遠無法翻身的世界去﹐良心的譴責﹐社會道德的壓力﹐法律的懲罰﹐樣樣都讓她無法逃脫那貪婪慾望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