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休假,女友「盧」我去她們家住上一晚,還安排了行程:當天晚上租DVD來看,隔天睡醒後去逛街加唱歌,晚上再吃她跟媽媽一起準備的海鮮大餐。
忙得頭昏腦漲之後,再塞一個鐘頭的車,終於從北縣木柵來到新莊女友的家。 在外面用過晚餐後,可能因為平常習慣早睡,再加上有些累,所以9點多便早早上床準備睡覺。
但是會「認床」的我,翻來覆去卻還是睡不著。「喂,妳家隔音好不好?」寂靜之中,我忽然這麼問。「嗯,普通。」她說。
「那是好還是不好?」 我問。「沒關係,我可以『小聲』一點。」女友掛保證。
在激烈的馬賽克情節之後,我站在窗口抽菸。「我覺得,妳媽應該聽到了。」我吐了一口煙。
「啊,真的嗎?會很大聲嗎?」她坐在床上,一臉茫然。
「超 .大.聲.的!」我說。然後她去廁所,回來後倒頭就睡,不過我還是睡不著,跑去客廳拿飲料,進房後要她起床,一起去客廳把沒看完的片子看完。
「褲子穿好一點」
「不要啦,我不要出去。」她一臉不好意思。
「妳媽應該沒聽到啦,我剛剛出去,她只是問我是不是睡不著而已。」
「可是……剛剛我去上廁所的時候,她跟我說……。」女友欲言又止。「她說什麼?」我納悶。
她猶豫了很久,才緩緩說出來:「我媽剛剛跟我說:唉,妹妹,把褲子穿好一點……。」
那晚,我在極度臉紅之中入睡。
冷諺明╱北市(文字工作者)
(2008年2月14日,《蘋果日報》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