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收假令我覺得異常疲憊,十二月六號的晚上,根本是一吃完晚餐就昏睡不起。也許人類都是慣性不已的動物,這次我將固定十號、二十五號的假,向前調動了五天,原因很簡單,就僅是和軍中的一位學長吃飯而已。

  總之,我認為如果再不調到傳說中最歡樂聚餐的第二梯假,恐怕就無法和那位恰巧是義守同屆畢業的「學長」一同吃飯了。我與此位軍旅生涯惠我良多的夥伴,恐怕只剩下在悶熱的四台爛電腦辦公室或是值勤時快速剪接的哈拉記憶。(他實在是個屌ㄎㄚ啊!)

  我在十二月七號的凌晨一點二十七分驚醒,意志落在肉體後面亦步亦趨,我搖搖晃晃地跌坐在沙發上,或許是因為妹妹房間突然出現的體重計竟顯示出我回到了第一次變胖後的數值(75~80公斤),所以我嘴饞的把晚上留下的薑母鴨加熱再食。

  那是高中時期在全家便利商店打工時,長得很像台北市議員王浩的肌肉店長(他在猛男等名詞尚未廣為流傳時,曾在重型機車與50c.c.小綿羊)的擦撞意外中,他老兄一個箭步把壓在高中女生的重型機車單手就抓了起來)總是告誡我們要在那些食物過期送回銷毀前,盡量把它們吃完!

  於是在每個交班的跨日時刻,我和大夜班則是分食再過一小時就要過期的蝦球沙拉飯糰、里肌肉便當以及異常難吃的中華麻醬涼麵;通常搭配飲料是賞味壽命僅剩下一天的牛奶與柳橙汁。我和大夜班的同事一邊嗑著一邊交換試吃的意見,甚至預期一下這些產品的市場壽命。至今回想起來還真的有點華麗流浪漢的味道,記憶中光亮潔淨的便利商店內,我們因為食物禁不起時間的沙沙聲點滴流失,趕在事情發生前吃掉它們。

  而那些被稱為流浪漢的傢伙,不也是因為某種突發事件被取走所謂在這個社會「正常」走進屋裡的入場券,而成為現在的形體,是真的成為漂流之軀,而不是矯情的說,我想流浪。

  於是我便在那半年多的工讀生涯中整整胖了五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