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霹靂喵嗚

在我身邊來去的女孩和手指頭的數量一樣多,但已進入愛情墳墓的我仍然最懷念阿姬。說起她的故事就像輕咬一枚熟透的蜜桃,很多回憶會如甜美的汁液激冒出來。

這並不是誇大,那年夏末,在一家女僕裝扮的餐飲店見到她,便被那一對有修長睫毛的淺褐色杏眼吸引了,配上白色的髮飾、深紫的短緊身短裙和白圍裙、黑色的皮鞋,如迷魂咒般命令我在每個周末,挑選她在門口迎賓的時間光顧那店。

有點宅的我,第一次把交往中的女朋友從腦海裡抹去。當秋天到來時,我知道她已經認得我了,雖然我們沒有聊過點菜以外的事。

戴套是不負責任
當我和已經形同陌路的女朋友正式分手後,我10分鐘之內就來到她的面前,表達了我的思慕之意。店裡經理出面幫了我一馬,說早就知道我對阿姬有好感,還在阿姬面前保證:「阿姨看過很多人,林先生算得上是好男人唷。」

文靜內歛、知性美的她答應先和我約會。出生於此的她,比我更了解這座城市,在她的帶領之下我遊遍了秋季裡的古都。當紅磚街道兩側的闊葉樹都變成紅色時,我們成為男女朋友了。

這年代婚前的性行為似乎是順風的船跑得很快。那夜裡,屋外秋颱肆虐,我們的指尖則游移於彼此的熱軀上。

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一次了。我想起早已準備在抽屜裡的避孕用品。在她因愛撫而高潮後,面對我提出的要求,羞答答地點頭,將頭埋進被窩。

只是,在我撕開保險套包裝時,卻聽到她這麼說:「我願意和你做愛,但你絕不可以用保險套……不然就代表你不想負責。」

這句話成了未來的時光裡,我無法越雷池一步的原因。不論我如何擔保我是真心喜歡她,或說目前不適合承擔懷孕的重責,她就是不肯讓我使用套子……。

隔衣磨擦濕淋淋
阿姬是真的喜歡和我做愛的。有好幾次她都嬌嚷著:「我們結婚……進來好嗎?」我們只能隔著內褲磨擦彼此的私處,這雖能讓她高潮很多次,直到脫掉濕淋淋的底褲才滿意地抱緊我裸睡,但我卻不能滿足。這演變成與她共枕的每一夜我都不能射精,更變成每次的肌膚之親時,我都在想要如何說服或設計她接受那層「不負責任的套子」。

某次,慾火焚上心頭的我向她說出了要求:「體外射精可以嗎?」這不是安全的避孕方式,但我計算過今天是她的安全期。

結果,她竟然傷心地掉下淚來。「就這麼不想負責嗎?」

床上的無法結合並沒有成為我們分手的理由,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她的體貼和善良。之後,我們嘗試了互相口愛和角色扮演等……感情一直很好。

直到一年之後,她發覺我始終忙於事業且還沒有想結婚的念頭時,用那雙楚楚可憐的杏眼做先鋒,要求分手……。

到現在我還這麼思念她,或許正映證了「沒得到的永遠最美」這句話吧。

小林變老林╱台南(商)

(2008年6月26日,《蘋果日報》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