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阿明,個性溫和,常常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有一次朋友們聚在一起討論,如果半夜睡不著覺,很想找人說說話,那會找誰?5個人裡有3個指著阿明,他忍不住笑起來問:「我對你們來說,就只有半夜說說話的功能嗎?我還有其他功能啊,為什麼不試試看?」那3個半夜想找他說話的恰好都是女人,聽了這樣的回答,大家笑得更開心了。

3個女人中有個叫娜娜的,每次遇見戀愛中的煩惱,都找阿明傾訴。「他是男人啊,比較了解男人的想法嘛!而且,他又保密,不會到處亂說。」我想,娜娜還沒有察覺到的是,她信任阿明。因此,當她又遇見一個「爛男人」,幾次分分合合,在夜店裡把自己灌醉,還記得打電話,拜託阿明來接她回家。阿明並沒有送她回家,而是把她帶回自己的套房裡,雖然阿明已經有了一個論及婚嫁的女友,他還是這麼做了。

情迷之下什麼都美

娜娜到了阿明家並不安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又嚷著要回家,像個布娃娃,還是破舊脫線的那一種。阿明心裡知道,必須在天亮前,把娜娜送走,否則,來送早餐的女友會抓狂,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女友提了熱騰騰的豆漿和酥餅,用鑰匙開了門,便看見床上睡著娜娜,沙發上坐著疲憊卻沉靜的阿明。女友當然知道娜娜,她一言不發,放下早餐就離開了。阿明打了3天手機,女友都關機,簡訊留言也等不到回音。

阿明來找我,我只問他:「為什麼不送走娜娜?」他說:「我本來是這樣想的啊,可是,她睡得很熟。妳知道……她睡著的樣子好美。」她睡著的樣子好美;她醉酒的樣子好美;她說說笑笑或落淚的樣子都好美。在愛情者的眼中,那對象怎樣都美。我想,阿明明白了,阿明的女友也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娜娜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