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踏入婚友二春茶會時,竟驚覺這兒原是世間男女的墳場?要是有才情姻緣俱足,誰會想來這鬼地方?

  忘不了滿屋間的老態模樣的女人:有花白的髮絲、深邃的法令紋溝、防禦心強的期待......。人老失偶哪有資格挑三揀四?可是,這要不得的行為是發生在老男人的身上:他們外形並不比她們亮眼,渾身上下也散發出些許的腐朽味兒,她們還天真的欲在此悉識甜妹兒以享視覺生理的貪得無厭,這是悲哀抑或是天真?

  女人就像一朵花──花開花謝如實的推進演化。到了四五十歲的貴庚,誰人的肚皮不是像梯田一畦一畦的起伏皺折,生兒留下的痕跡,如同黥面的原住民婦女是榮耀也是不可嫌棄的記號。來這兒不過是想找個人來陪,對方人醜缺孔方兄也無妨,最重要的是要將自個疼入心底方可,但花謝的老女人實在是長的太有「殘花敗柳」疲態了,連老榕樹根瘤的男人,也提不出少年郎的生氣,他們如同一頭頭的視覺動物貪婪的掃射,只得言不由衷說些五四三及懷念已逝的光榮,至於過往的過錯傷心的離婚故事,選擇跳格的遺忘,室內的空間佈滿了人與人之間的障眼法及善意的欺騙!

  我的確是「誤入歧途」?闖進一個我不久未來可能面臨的地獄,您、我、她不過皆是這地區的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