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面的歐巴桑小姐正「咬牙切齒」的以絲線拔除我臉龐的障礙物。在暖暖的日光催化下,老老的男人我以近似靦腆的少年郎心情,前去光顧嚐鮮這古早的美容做臉手藝,誰說不會疼?試試看便知分曉:好似古裝劇的縣老爺動起屈打成招的步數,臉上的肉疣、汗毛在絲線夾擊下,一顆顆的被拉扯出毛細孔內寄生附著,礙於男子漢的面底皮自尊,我哪能喊痛,只能寄託顏面神經抽搐換取呼救的尷尬,此刻當下眼角瞥見沙沙沙的膨粉,從臉部陡峭的山壁,跌落至任重道遠的紅磚道上的一塊角落上,好像跨年晚會的花火絢爛後歸於平淡,地平線又回到亙古前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