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的豬扒包終於在最近跨海來台打擂台了。猶記之前的葡式蛋撻,曾造成了台灣由北到南由東到西的熱賣,吃得台灣人的整張嘴皆是蛋汁味,結局,卻是人人吃的發膩,聞嗅到此特殊的香氣胃就飽了,沒多久,因應而生炒短線的店家,一間間的倒店捲鋪蓋走人,留下一張張飄零的廉讓紅紙條,淒涼。

  今兒中午天候是有點幻化無常,我好奇的按圖索驥的找尋澳門豬扒包的下落,那是張新開幕的店家的文宣廣告,那是我從返家的路途中撿拾的「藏寶圖」。正當我東張西望的看門牌號碼時,才驚覺他的所在是在路口對街高利貸當鋪的身旁,心想:這黃金地段房租可不便宜啊,要是無法順利收賣台灣人的味覺,可能,老闆要找錢經營比較近又方便,因為,高利貸就在隔壁,厝邊的話也許利息低?

  於是我把機車腳柱拄好,點了一個豬扒包及葡國雞和鴛鴦奶茶共一百一十五元。然奇妙的是:看到整大袋的異國點心,竟想起了在竹南的小華與兩歲的女娃娃,她是我未曾謀過面的有緣人,初認識她時,她半工半讀與老母鬧革命倆人水火不容,之後,又因要與她約好要碰面,結果,遇颱風淹大水,她的車壞掉了,更之前是與她約在湖口火車站見面,可是,我坐過頭到下一站下車,正想打手機聯絡她,她卻放我鳥手機關機,這下可慘了,我在陌生的地方像個笨蛋似的猛打手機要找她算帳,怒髮衝冠又事與願違的失落搭著火車回家,感覺就像嘴巴塞了滿口的蛋撻,那一年正是蛋撻大行其道的一年,她甫二十歲。

  直到她在外混世到二十六歲時,我又不小心的在原來的交友網站與她邂逅。我不敢置信的她尚在這個網路世界中,想當然爾,她必定是人生感情閱覽豐富,於是,她留了新手機號碼給我,撥打過去,她聽到我的音聲是頗為高興,我也是很興奮的聽到這曾經叛逆青春的聲音,問好她後,她向我抱歉之前兩回的放鳥,只是,都這麼多年了,我的怒氣早已隨風而逝,哪還有火氣可飆升?於是,正當我們閒聊的跌入一千八百多個日子前的時光,卻說時遲那時快的傳來女娃兒的啼哭聲,我立即的警覺的問她說:結婚了嗎?她才囁嚅的說:我是單親的......。這真是不意外的結局。這一年她二十六歲又三個月過三天,我賣了豬扒包想起了未曾謀的朋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