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遇寒流冷颼颼的吹進失意人的毛孔裡,一股憤世嫉俗哀天搶地的心情油然而生:天啊!為何世間人與我的待遇,怎差異這麼多?真驚暗時闔上眼,就一命鳴乎哀哉......。

  我常自問自己。要是我是個以天地為家的遊民,我會像此刻當下打字的我,有種天賦的幸福洋溢感覺?我誠實的回答:可能辦不到,因為我尚未有機緣,當一分鐘或一小時或一天的遊民。換成是我瑟縮在街角的他們,可能我會想殺了老天爺或政府,也或想幹譙生我之父母說:為何他們要在這短暫的歡愉,讓我投胎在這紅塵受苦受難受罪。

  只可惜。人活在世上,父母是沒得選擇,但是,政府是可選擇。平心而論,政客是嗜血的動物,關於遊民的苦,他們是無動於衷地,只因關心此類的腐朽的國民是沒利頭:一來他們四處為家沒選票沒人頭組織可投票;二來他們要是沒有媒體的大力放送可憐,就沒賣點可供政客消費沽名釣譽。所以,那管街有凍死骨,政客朱門酒肉臭一點也不足為奇,要怪就怪遊民人衰說話沒人聽。

  那甭提政客,就看我們這群升斗小民可嗎?說實話:我們賺的錢是比不上物價波動,簡直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比遊民優的所在,不過是有間租來或貸款的房子罷了,差別他們是形體的遊民;我們是精神的遊民,這慘狀要怪誰?或許政客、五色人皆有話要說,總是脫離不了那本人間哭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