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香氣,在未開苞前的十來歲青春是幽雅欲放,一旦,開放了秘密花園,有了稼夫穿梭其中蒔花弄草,她就漸漸地失去了誘人的芬郁氣息,約略以二十五歲為分水嶺。

  她耳畔後的遮蔽所在,應是香水要補強的要點。我就曾經有幸與日本作家酒井順子《敗犬的遠吠》內文中所描述的敗犬女子溫存相愛過。她啊,妖鬼又要裝細意,打從心底就是要男人的肉慾的伏貼及衝撞,但是,偏偏她又是為人師表的幼兒園老師,身上披著道德的枷鎖,所以,總是要我硬著頭皮演痴漢來求歡品香。

  可想而知,她的香氣早已被其他在我之前的先輩給攫取走了,因為,她與我天雷勾動地火的那一刻開始,我彷彿在她的後背前方,瞥見有著數不清的晃動訕笑身影,對著我豎大姆指鼓勵,叫我要珍惜的好好使用......。我本能的抗拒,欲拔劍抽身了事,不過,卻讓那股如狂風高漲的慾望給撫頭擺平,耽溺在短暫的陽具舒坦的迷宮內,不一會兒,如同伊甸園的靈蛇,我的嗅覺已爬升至她的耳朵後方秘花園沼澤地,當下活生生地又靈敏的給她的惡臭氣息給擊潰,登時我的強韌像是一條軟皮蛇癱瘓在南投山區的髮夾彎,一動也不動的任憑日曬雨淋,其刻,我的內心邱比特再也射不出愛神的心形箭。

  之後,我沒能若葛奴乙的好運,得到她的濃郁特殊的體味氣息。分手在意料中的事,也許不關香味或八字的命運輪轉,而是在緣起緣滅的真諦,從那以後,每當我洗滌身子,總是念念不忘的搓洗耳根後頭那塊易疏忽的要塞,這要命的舉動,可是我要檢視她人的高雅清新與否的尊重,只因,我永遠忘不了十八歲那年的淡白的苿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