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秋天的藍天白雲,內心簡直是有股欲哭的動能,長久以來「零存整付」、「定期定額」的寫作功力,在這一年的大小文學獎競技場,皆一一「摃龜」,怨歎的不知要找誰來講?

  或許,我是自不量力的井底之蛙,連出本書也沒本事,竟敢參加比賽找苦吃。愛寫作,當然沒啥理由,只因喜歡文字的魔力,憑藉它的組合,把人世間的悲歡離合給呈現出來,說不「杜爛」是騙人,試問,這些作品皆是我用精、氣、神所鍛鍊而成,卻沒能擄獲評審老師的青睞,要是這情況發生在諸位身上,不曉得各位會做何反應?我想,有智慧的朋友應會像我此刻當下,將希望寄託於明年,多寫作品多看名家作品充電,也許幸運之神下次就會降臨在己身上。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閱讀其他名家的作品,正是我必需劍及履及的要務,因為落選的人沒悲觀的權力,感謝網上的朋友支持我點閱在下的拙作,讓我在這段晦暗的日子,能夠站上山頭等候朝陽的露臉日光溫暖我心頭,千言萬語還是一句:感謝您們的支持。

  附上此次落選的自由時報文學獎小品文一篇《上坡三分苦 下坡七分險》來「發洩」一番。


       上坡三分苦,下坡七分險        1000字

  陡峭的山坡無情的終點站,讓我麻痺的雙腿,早早就不聽使喚,挑戰征服山頂的自信心,竟換來肌肉酸痛難挨,崇高的意志力成為抽象名詞的奢侈品,「鐡腿」是我的此刻心情的寫照。

  於是我體內維生運轉旋律,竟有如宇宙黑洞迸裂開來的能量,二葉肺臟像吹鼓脹的氣球,即將要爆裂開來,讓我上氣接不了下氣,喘噓噓的怨天尤人譙聲連綿不絶,果真是情義相挺的好兄弟,隔鄰相息的心臟也不遑多讓與肺臟競爭比賽,火力全開的彈跳,證明他方是我的主宰,控制我的色身舒坦、沉重與否,很懊悔!恨己為何愚蠢的欲以「無辜」的登山車,攀越坡度曲折嚴峻的擎天崗險關,來個以身體力行「討皮疼」的樂騎者,很輕意的就使旁觀者從眼瞳底竊笑的「憨人」。

  愛恨交織的憶及兩個鐘頭前,我迎著夏日憋不住黑夜寂寞的陽光,心肝內忐忑不安的如赴東市斬首示眾的悲壯,整個腦海意志就在矛盾中拉扯抗衡,夾雜著空白與滿心期待,會有其灰色因子浮現,還不是在意:唯恐技不如人丟臉當無顏郎。

  民族救星的地盤──中正紀念廟,讓時間走的好似牛在逛街。我孤獨的身影和那部廉價又忠心的登山車,早已駐足守候等待眾車友的到來,當下,阿兵哥一成不變又心存敷衍的晨操,與那野鴿覓食嬉戲飛舞的鏡頭,兩相交錯構築的動力,成為日婆起床的鬧鐘,只不過再怎麼有活力,也喚不醒偉人的復活。

  
  時候到了!全副武裝的樂騎者,好似飛翔的倦野鴿,三三兩兩滑行至集合地,活蹦亂跳的等候出發。頓時,場面有若「雜嘴狗尻川」的吵嚷,連野鴿們也受不了的逃離現場,果真人類是萬物之王啊!?耐不住時間的催促,眾將官的風火輪開始旋轉扭動亁坤,一輛輛的登山車如騰龍,貫穿綠色隧道的中山北路,直飆目的地擎天崗的灘頭堡──仰德大道。

  
  所謂的「上坡三分苦,下坡七分險」乃是登山車攀山過嶺的要訣。那怕我已防患未然的在額頭戴上止汗帶,躲避毛細孔濫情的鹹水刺眼眶,但,終究是功虧一簣,無力抗禦它的欺凌,瞬間的魔考就把我打的不成人形,連早知道新購買的排汗衣褲,也彷彿遭汗雨汪洋給淹沒,轉境化為水都威尼斯,漫著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

  好不容易,拖著欲求最後尊嚴的苦難身軀,到達那最終的目標山頂頭,沒有榮耀勝利喝采聲加持,只有與人為善的嵐風吹拂著我,向我示好鼓掌致意,為我的精湛演出畫下句點,總算是三分「苦」盡甘來,是時候了,我索性把車掉頭下坡滑行,討回方才些許肉體苦難,以為補償得快感,但是,此刻更是莫大意,要人、車平安衝下山,如實的化掉七分「險」為夷,才叫滿點功能圓滿。

●愛寫作愛作夢者,應要以我為鏡!以上─

                    小愛 2006/1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