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咕煙是我身為人的最大樂趣。
從我二十歲入伍當兵,被同梯「誘拐」咕下第一根煙後,便與它結下不解之緣─那種彷如打死結,欲用手指尖拼命掙開,那怕滿頭汗水淋漓,也無法解套的那一模樣。

  第一口煙是好奇的比重居多,因為我實在是羡慕那些吞雲吐霧的癮君子,咕一口煙閉目陶醉在尼古丁的迷酣中,噴出如迷幻的白雲蒼狗蠶絲被二手煙,姿態是多麼的玉樹臨風,沒多久,我就被尼古丁撒旦給征服牽絆起來,當祂的魔子魔孫難以輪迴超生。

  漸漸的,我就由見習咕煙的「伸手牌」人士,轉為晉級的「自有牌」癮客,咕煙量也從飯後一根似神仙,到三不五時想到就掏出煙來,藉口安撫空虛心靈如鴉片仙的徬徨無助,這中間的變化著實是讓我大呷一驚,幾度的反悔想離開它的控制,但是;這尼古丁的禍害,早已跟隨著我的血液,公告周知體內各組織器官日:「此身為尼古丁佔領之殖民地,有啥疑問,請找主宰意志的大腦解決......,」雖然各組織器官們,群情激憤的向大腦陳情抗議,哭訴著尼古丁欺人太甚,可是,為時已晚,連大腦也自身難保,早一步就被尼古丁惡魔給收賣攏絡,成為名副其實的煙下囚。

現在,我如同一尊受尼古丁惡勢力左右擺佈的傀儡偶仔,連下定決心欲要與它斷恩怨是非,都是奢侈的想法,只因,它讓我一戒煙就意志力難聚焦,猛咳嗽喉嚨滿是痰膠,饒了我吧!尼古丁大羅神仙,讓我返回到二十歲的那一年,未咕那根好奇煙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