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坐在咖啡店裡已經悶不吭聲兩個小時,我眼前的雜誌被我整本翻閱了好幾回,卻完全不知內容寫些什麼,他則是不時的拿著湯匙攪拌著那杯早已冷卻的熱咖啡,做著無意義的舉動。

我們心中都有話想要跟對方說,但卻遲遲地誰也不願先開口,我又看了手機一眼,來這裡已經兩個半小時,雖然我不想先說話,但也不願再這樣繼續耗下去,無奈之餘,我嘆了口氣後說:「如果你沒事要說的話,那我要先離開了。」

「再坐一會兒陪陪我好嗎?」他見我站起身後,便開口要求我別離開。

「我已經坐在這兩個半小時,最多再半小時,我一定要離開。」我說。想不到他竟然問我:「為什麼妳對我這麼狠心?為什麼妳要跟我分手?」

「我們不是早就談好了?假如這是你要跟我說的話,不好意思,我要走了。」我拒絕再跟他談這個早已達成共識的問題。

 真的要死絕不攔你
「我對妳這麼癡心,妳怎麼可以對我如此無情?好呀,妳走,妳現在走出去,我就在這裡割腕,看看誰狠!」他從身上拿出一把水果刀,同時他左手手腕上的傷痕,再次映入我的眼簾。

「這就是我要跟你分手的原因,我再也受不了你動不動就割腕,以死相逼給我壓力,你一遇到不如意就自殘,我們根本無法溝通,所以我沒有辦法跟你繼續交往下去。你讓我承受的精神壓力太大太久了,這一次,你若真的要死,我絕不再阻攔你,你就安心地去割腕吧!」我說出自己從不曾說過的話後,便起身離開座位,頭也不回的離開咖啡店。

走出店裡,我趕緊攔了一部計程車,手機關機,請司機開往我住所附近的一間百貨公司。下車後確定他沒有跟來,我找了間人多的咖啡店,坐下思考往後的對策。

自殘不是因為愛我
之前,當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傷害自己時,鮮紅的血液就這樣從他的手上流了下來,我驚嚇之餘卻也有點難過,因為我壓根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當下我們的爭執,反而嚇到忘了,我只忙著趕快替他止血、包紮傷口,像照顧小孩子般的跟他說:「你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

想不到這是我惡夢的開始,此後只要我們意見相左、一言不和,他就會上演這齣「老戲碼」,每次戲分還會越來越重,最後他索性把他身上的傷痕,故意在我眼前晃動,還大聲咆哮:「這些傷都是因為妳,為了愛妳而留在身上永遠的傷痕。」

沒錯,由於他自殘力道很重,那些傷痕是不會復元了;但如此也讓我的身心承受著非常恐懼的壓力,我一次次的心軟,最後只換得我的永無寧日。

這次我不再心軟,我搬家換電話換工作,讓他無法覓得我的行蹤。他那樣的舉動並不是愛我,只是為了讓自己不要難過而已;當我明白這層道理後,再也不覺得我有虧欠他;且我日後偶爾的見過他一次,他依舊活的好端端的,我慶幸自己終於逃脫了這段可怕的感情經歷。

敲心╱台南(自由業)

(2008年4月6日,《蘋果日報》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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