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忘了在那看過一篇文章叫做「歐巴桑救國」,這篇由某主播撰寫的文章將台灣的歐巴桑那種熱情與雞婆的個性,形容的鞭辟入裡,入木三分,令人不覺得莞爾一笑,彷若多幾個雞婆的歐巴桑,似乎可以融化台灣這個冷漠的社會。
但是我最近遇到幾個不同的歐巴桑,給我卻是如同洗三溫暖的感覺,原來歐巴桑也有不同的形象,歐巴桑的功力果然是高深莫測,或許那一天我由蘋果妹變成蘋果歐巴桑時,也可以做一個與眾不同的歐巴桑,就像Macy一樣,一個有味道的歐巴桑。
1、佐渡的後藤桑
初次遇見後藤桑是在佐渡的兩津的飯店中,由於被大哥「拐」去佐渡玩,大哥卻放我們鴿子不克前往,於是我變成佐渡千歲團中,唯一的年輕妹妹,說真的這群千歲團的成員中,多數可以當我的爸媽了。大哥不克前往,那麼我也自願當小朋友,集所有的千歲團成員的寵愛於一身,自摸一把時,就有賞銀飛過來,這趟行程也算沒有白來。
第一次搭渡輪,我興奮到不行,因為這條船與五島醫生搭到志木那島的那條交通船是一樣的,於是我甘願吹著寒風,學五島在汪洋大海中,自己拿著蝦味仙去餵海鷗,忘了船身搖晃的程度,等到發現頭昏已經來不及了,我學五島比指頭做防暈的指令,但是仍沒有用,依然吐個不停。
因為Macy媽媽不知道睡在那間艙房,我只能跟著志明哥去睡二等艙,結果還是不行,吐到胃都快翻過來!到兩津的飯店時,我已經吐到快不醒人事,即使那天台股大跌150多點,也沒有讓我很清醒,後來Macy媽媽帶我去泡湯,我還是沒有很清醒,一直到看到後藤桑的表演,才讓我醒過來。
後藤桑是兩津這家飯店的服務人員,那天的晚餐是隻大螃蟹,後藤桑為了教大家如何吃蟹,於是找火生哥哥做表演,在大家的起哄下,這下子火生哥哥就與後藤玩了起來。在清酒與卡啦OK的助興下,玩的可是超熱鬧,而後藤桑則被我們千歲團的成員當成自己人,直呼是火生哥哥的媽媽。
66歲的後藤桑與所有一般日本的溫泉飯店的服務人員一樣,必需接客與送客,但是不同於熱鬧的北海道或者東北的溫泉飯店,由於現在是佐渡的淡季,整個飯店只有我們一團人與幾個散客,因此後藤桑也樂得與我們玩在一起,隔天下午我們出遊回飯店後,後藤桑還站在門口迎接我們。
在連續玩了兩天之後,隔天我們要離開到新瀉,後藤桑還到車上與我們辭別,在依依不捨半天之後,我還三八的唱了「津輕海峽冬日色」的最後那一句, 「莎喲那拉阿那達…….」讓後藤桑更加難過!
送君千里終需一別,後藤桑下了車,站在雨中送別,隨著車開走,後藤桑還衝到山崖邊揮手道別。雖然這是日本人的禮節,但是後來火生哥哥說,昨天晚上與後藤桑道別時,後藤桑的眼淚掉了下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千歲團的熱情感動了她,但是後藤桑的熱情與親切,卻深深印在我們心中。
這是在東京大都市找不到的獨有媚力,或許這也是吸引我去日本鄉下泡溫泉的重要因素吧!我愛這種親切而沒有距離感情。
2、多慶屋前的婆婆
可能是我長得一副未來好媳婦的模樣,一副旺夫益子的模樣,以致於不止是阿伯殺手,也是師奶殺手,許多媽媽桑都喜歡我!這樣的結果,常常有很多媽媽桑跟我講話,搓著我的耳垂直呼我的命會很好!由於從小被搓到大,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但是碰到的媽桑們,還是很愛我的耳垂。
由於日本就像我家後院一般,三不五時就去逛逛,以致於我周圍的人,以及我跑的廠商們,都認為我是在日本包養男人,而不是去休假去當AV女優,讓我覺得是奇恥大辱(某C公司的發言人說,日本人也是有挑的,你去做媽媽桑都太老了真是氣死我了)。
因為常去日本,我發現,我不止在台灣有媽媽桑的緣,就連在日本也是會得到日本婆婆的喜歡!因為就讓去上野時,讓個公車座位給日本奶奶,日本奶奶都可以拉著我的手,跟我聊上半天!
由於我超愛血拼,因此在大哥報我多慶屋這支明牌下,讓我在日本又多一個血拼殺價展示國力的好地點,我自然是不能放過! 多慶屋什麼都有賣,只能現金交易,但是價格卻是市價的7-8折左右,因此讓日本太太們趨之若鶩,把多慶屋當超市逛!
當我在多慶買了一堆拉麵,排隊付帳時,一個日本婆婆拉著我跟我說,某處還有更低的特價商品,於是我走過去看,還真的便宜,我不怕行李會超重,死命又拖了2-3袋的日本泡麵去結帳。
在排隊同時我還與多慶屋的婆婆聊了起來,我的一口破日語他居然可以聽得懂,當她知道我是從台灣去的時候,她激動的拉著我的手,原來她在年輕時有來過台灣過一段日子,我猜可能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時,她說她很喜歡台灣,希望能再來住一段日子!
我看到日本婆婆眼中有一點濕潤,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但是我看到她講到台灣時,激動到用手去拭淚時,或許台灣有她難忘的情感在吧!或許那是一段美好時光,但是就如同王家衛的電視花樣年華一樣,這是回不去的那段美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