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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婦密碼》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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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13 00:0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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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婦密碼》002
* 張晴美的屍體被打掃的婦人李秋發現。 李秋是張晴美聘僱的打掃工人,固定每週一上午九點到張晴美住處打掃。李秋持有張晴美住處的鑰匙,那是張晴美給她的。因這時間裡,張晴美無法在住處等候替李秋開門。 這天,按照慣例,李秋自行開門進入張晴美住處,從客廳開始清潔工作。約半小時後,她進入張晴美的房間。以往,她都直接開門進去。幾個月前,她撞見張晴美和一名中年男子睡在床上。之後,她開門前總會敲幾下房門,確定張晴美不在房內,她才會進去。 「動手打掃之前,妳有發現房間裡有什麼和平常不一樣的地方嗎?」陳仁的問句顯得有氣無力。 除了聲音,他飛揚的劍眉下一對鷹眼更顯得無神。刑事警察的工作是晝夜不分的,昨夜他幾乎沒時間睡覺,才有空,一睡下,還沒足兩小時便被叫醒來處理這件案子。 「哎唷,有夠亂啦!張小姐是習慣不太好啦,平常衣服亂丟啦、東西亂放啦,也不是很奇怪的事啦。但是今天更亂啦!我一進去喔還以為小偷來過呢。」 李秋講慣台語的口音和激動的語調混合在一起極度地刺激陳仁的耳膜,耳膜的震動再強烈地傳入他的腦袋裡,那讓咖啡和菸味薰陶整夜的腦漿頓時加劇混沌。 陳仁期盼李秋能稍放低音量和音調,所以他用他那疾惡如仇的嚴肅眼神看向李秋。「妳以為小偷來過還破壞現場!妳不應該整理,應該先報警!」 李秋是怕到了,但她的反應卻是更加激動。「哎唷!大人啊!我哪裡知道啦!張小姐是請我來打掃的,我就是打掃嘛!你不要怪我啦!」 打開張晴美的房門,一張鋪著淡藍色床單的大床先映入眼簾。床的左邊空間很大,家具都擺放在這一邊。床的右邊離落地窗只有兩、三步的距離,算是條走道而已。 淡藍色的薄窗簾沒能讓室內陰暗,李秋動手撿拾那些丟在地板上的衣物和用品。這些東西原本是在衣櫃、矮櫃還有梳妝桌的抽屜裡頭。所有櫃子和抽屜幾乎都被拉開,裡頭都被翻過。李秋無奈地開始清理工作。 有整齊的樣了,李秋想要拉開窗簾讓房間通通風,換掉滿室死悶的空氣,於是她繞到床的另一邊,這才看見張晴美的屍體躺在床與窗之間。 「張晴美有沒和妳聊過妳撞見的那個中年男人?」對於這件案子,陳仁認為「中年男人」應是個重點。 「我很少碰到張小姐啦!她要上班啊!就算碰到,誰好意思問啊!張小姐還沒結婚耶,那個男人看起來最少四十多歲,應該是結婚的人……」說到雇主的閒話,李秋聲調降低。「警察大人啊,你不知道喔這邊的房價很貴耶,上班族的年輕小姐怎麼買得起?想也知道是男人買給她的。這間一房一廳而已耶,也要五、六百萬耶,不是老闆級的男人誰買得起啊!」 李秋一長串話,陳仁聽得很模糊。「簡單的說,妳認為張晴美是那個中年男人的情婦!」 「嘿啦!不過你不要說是我說的啊!我只是猜的啦!」 「嗯。」陳仁這聲並不是應李秋的。他在思考時,什麼人對他說了什麼話,他只會這樣應聲。 頭痛令陳仁的腦筋靈活度降低不少,這讓李秋不耐煩。「大人啊,你還有沒有什麼問題,趕快問一問啦……」 「好啦,妳去我們局裡做個筆錄、留個資料就沒事了。」 「啥!」李秋尖聲,「我在這裡等你們老半天,你問我也問了老半天,還要再去警察局喔!」 「例行公事啦!」不再理會李秋,陳仁呼喊同事林小東,「大冬瓜!」 「仁哥,我在這裡。」聽見陳仁的呼喚,個頭不高、短小卻胖滾滾,人如其綽號大冬瓜的林小東從大門外探頭進來。 「帶阿婆回局裡做筆錄!」 大冬瓜人雖矮胖,個性樸實且細心周到,做起事來的速度雖有些緩慢,但可以做得確實。 「是。……那我其他的工作呢?」林小東搔著頭問。 「叫美麗做啦!」 「仁哥?我事情還很多耶!」一聽見自己的名字,陳美麗從外頭跑進來。 聲調老高的李秋才走,又來個超級女高音,陳仁感到頭更痛些。 「仁哥!我查到一些事兒呢!」陳美麗飛快地衝到陳仁面前。「我從張晴美的鄰居那裡打聽到她在一家進口文具貿易公司上班,而且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她的同事了!」 「很好。」陳仁的回應很淡。 「就這樣喔……」陳美麗不太滿意陳仁的反應。 對於陳美麗這從學校畢業不滿一年的新進人員,陳仁有時不知如何是好。陳美麗習慣將及肩的頭髮梳成馬尾,紮得老高,後腦杓一把短髮隨著她的好動搖搖晃晃的。她的衝勁十足,但總是毛毛躁躁,且會很大方地索求稱讚。 美麗啊,妳又在邀功啦。」王崇明的出現解救了陳仁。 「我哪有!」 「沒看仁哥頭很痛嗎,讓他休息一會吧。」王崇明跟著陳仁做事的時間最長,陳仁的舉動代表什麼意義,他很清楚。 「頭痛這種事怎麼看得出來!」陳美麗嘟起嘴辯駁。「好啦,我去一樓問問管理員。」 總算清靜了,陳仁放鬆姿勢,將雙腳擺放在茶几上。 王崇明在陳仁身邊坐下。 坐在張晴美的沙發上,兩人的視線正對張晴美的房間,鑑識組和法醫正在裡頭忙著。 「二十五歲妙齡女子被割斷喉嚨,香閨陳屍,是情殺?財殺?還是仇殺?」 王崇明似自言自語,話裡的問句卻擺明拋給陳仁。 陳仁手揉額頭。「發現屍體的打掃阿婆說詞中出現一名中年男人、還有情婦這個字眼,你怎麼看?」 兩人相視。 望著王崇明的眼,陳仁笑了出來。「昨天你不是休假嗎,怎麼看起來像三天沒睡覺……」 王崇明的手指下意識地撫上自己那濃重的黑眼圈。「唉,別提了……」 「你的戒指呢?」陳仁注意到王崇明舉起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圈較淡的膚色。那裡本戴著一枚戒指。 王崇明看向手上那一圈戒痕。「不見了……要戴多久,痕跡才會這麼明顯?看這痕跡才會發覺,原來我和她在一起好久、好久了……」 「嫂子以為你在外頭泡妞,刻意拿下結婚戒指,結果搞丟了……」 王崇明苦笑,「你不是頭痛嗎,怎麼還能將案情分析得如此精準……」 「呵……我早已習慣睡眠不足,更習慣睡眠不足帶來的頭痛。何況,我的猜測也不過是依常理推斷。女人啊就是這樣囉!」想起大部分女人會有的拗勁,陳仁是滿腹苦水。 陳仁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兩個姊姊,下有一對雙胞胎妹妹,加上母親,他的居家生活讓五個女人充斥著。每當談到女人,他總是一副莫可奈何。 「唉,我也很頭痛。戒指掉在哪兒、何時掉的,我一點都沒有印象。」 「或許……」 陳仁話才起,法醫從房間內走出,兩人迅速起身迎向前。 「差不多了……」法醫邊脫下口罩,「除了頸部那一刀,沒有其他外傷,致命傷應該就是那個。頸動脈被割斷,失血過多致死。根據屍斑的狀態,死亡時間約在昨夜十點到十二點之間。大致上就這樣,解剖後會有詳細的報告。」 陳仁:「凶器呢?」 法醫:「鑑識組還沒發現疑似凶器的東西,我判斷是約十公分左右的短刃。」 陳仁:「凶器沒找著,兇手帶走了?那是兇手帶來的?是預謀嗎?」 王崇明:「也有可能是這裡的東西,兇手帶走後再找地方丟棄。」 法醫:「你們先別猜了,等鑑識組那邊的線索吧。我先走了。」 法醫的工作比起刑警更為繁重,所以他們總是來匆匆、去匆匆。 法醫離開後,陳仁走進房間。 他站在靠門口處,順手,他拿起梳妝桌上張晴美的皮夾。 扁長型皮夾的外表是黑色菱格紋,還有一個大大的名牌商標。裡頭有證件、信用卡、紙鈔還有幾張紙片。 王崇明湊近,「一疊千元大鈔……沒被拿走,案件似乎跟錢沒關係了。」 「也不完全沒關係……年輕女孩用這麼名貴的東西,如真像打掃阿婆講的,她是男人的情婦……」 「你們兩個!」 怒斥聲讓兩人看向正指著他們的鑑識組員。 「新來的嗎!不知道你們在破壞現場嗎!」戴著口罩、頭罩的鑑識組員何嫻瑜走向他們。 陳仁和王崇明感到訝異,尤其是陳仁,從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出去!我們還在工作!」 「這位太太!」陳仁動氣了,「妳才是新來的吧!」 「第一、我不是太太!你可以稱呼我名字或學妹!第二、新來、舊來又如何!」何嫻瑜雙手插腰。「現在這裡歸我們鑑識組,你們出去!」 「何嫻瑜學妹!」陳仁看見她別在胸前的識別證。「我是在查案子!」 「你沒帶手套、口罩、頭罩就跑進來拿這拿那的,你知道你這樣會留下你的指紋、毛髮嗎!或許可以因為這樣把你列為嫌疑犯!」 「妳!妳……」 瞪著那雙理直氣壯的眼……那眼,傲氣騰騰。黑白分明之間那大大的、水水的瞳子不帶溫柔、不訴婉約,在眼皮開合之間煽動一股凌人倨傲,直讓陳仁語塞。 規矩,他當然懂。但他一向不按規矩做事。局裡的人從上到下都知道他的習慣,也讓他這麼習慣。能有如此禮遇,那是因為陳仁的表現好。案子破得多、破得快。 「仁哥!」陳美麗的聲音傳來。 「不如我們先去看看外頭什麼狀況。」王崇明拉陳仁出房間,解除這場尷尬。 陳仁忿忿地將張晴美的皮夾放回原位,轉身一踏出房間便看見陳美麗從外頭進來,領著三個人。 「他們是張晴美的老闆和同事。 「他們接到我的通知後立刻趕來,我在樓下碰見他們,就帶他們上來。」陳美麗道。 來人有一男兩女。 陳仁的眼光停留在男人身上。 男人身著高級料子西裝,中等身材,長相斯文,看來是四十出頭年紀……中年,這點不得不讓陳仁聯想起李秋說的話。
待續…… 張曉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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